過往變換樣貌面向世界,
用著不同口吻與人說話,
總覺得可藉此保留私我,賦予自我轉圜空間
偶爾在心裡編織各類小劇場,以為那是與世界最好的距離;
然而,扮演角色只是對世界的禮貌微笑,還摸不清自己是誰。

怎麼對空白紙頁召喚內心?
鍵盤打了幾個字復又刪除,逐漸感知到不能在情緒激烈時思考及書寫,

儘管很難分辨深刻與耽溺的差別卻能很憂傷地理解

全然空洞的腦袋已經沒有讓思緒聚攏衝動的空間。

游標閃爍,但我仍不甚清楚能表達什麼?
好讓自己堅強挺過每個大好大壞的瞬間。

農曆年將至,整理書桌時發現在抽屜躺得規整的藥袋與醫囑;
短暫服藥後停止並放棄進一步的治療,希望能不倚靠拐杖跛行走抵終點;

無可諱言地厭棄在診間越說越多的姿態。
喃喃自語像尋求救贖,實則卻是獨自走往內心荒漠,
羞赧懦弱的自己,可是又矛盾地希望有個樹洞旋吸黑暗

自行停藥後四個月,這些天與家人些許磨擦後又發作
(發作是什麼?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詞彙卻苦無替代)
強迫性地回想造就內心坑洞的記憶,明顯感受到正無可自拔地跌落深淵,

出門及交談變得困難,難以對人言喻窘境。

 

常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啟憂鬱?
初始只是言語、思考逐漸遲緩,注意力集中力不再迅速
遺忘慣用字,不以為意到各種疼痛癱瘓日常,只得求診
繞圈,我在不斷地旋轉,倘若能用個詞概括整體:破碎
過去、腦袋裡、身體健康,完全都碎掉了再也無法補綴

疲憊與諸事不順的沮喪感和回憶相互滲透,
儘管眼前已過熾熱時分、儘管眼前風景已坦露和諧表面
但軀體跟心靈就是無可遏止地墜落,憂鬱的本質在於遇見自己;

被絕望侵蝕折磨的內心很無助卻警醒地知曉對人訴苦的界限

生命裡的浪頭與停歇不可思議,
有時樂觀正常地認為生活輕簡規律有何不行?
有時又悲觀滅棄地覺得人生徒如四壁,苦苦掙扎
即使是一個責備眼神或不諒解的一句話,都能打入情緒深淵
總有靜默死之妄想在體內流竄,我害怕快樂,我害怕高低變換的無常。

魔幻寫實的甲午年,沒有百年前的侵略與爭戰
然而紊亂時代裡的殘害並未因歷史而深刻反省
IS、空襲、屠殺、未知的伊波拉,
抗爭走往情緒對立(好像是不得不然的導向)
伊斯蘭世界裡的對抗也無可避免地指向殺戮,
露出殘酷、無情的面貌,更多無辜生命將因此犧牲
再怎麼盡力於沉重氛圍裡若無其事地生存,擁抱小確幸
還是被突來的消息擊倒,近日流傳的囚徒自戕倒臥圖
讓心裡有所震動;但無名卻力主獄政革新訴求的死亡
仍被狂熱陰謀論者塗抹了死有餘辜、無理取鬧的蓋棺

這些年人世凋零變化,讓人感覺明燈逐漸熄滅,
或者生命本該如斯,成群列隊終究會漸次走到隊友退出
陣亡、被俘虜的境地,然而隊伍不會為停歇者放慢步伐
被迫與同甘共苦的夥伴告別,不知名的聲音急急催促著
繼續-繼續往前跋涉(可要走往何處?終點站在哪?)

不曉得別人緩和情緒的方法,我是重複聆聽著同一首歌,
完全讓歌聲浸漬於密封耳道裡,得到隔絕於世的短暫寧靜
也許散逸人海的我們早已不在同一片天空之上了吧。

 

 

F.I.R. 亞特蘭提斯

 

 

作詞:陳建寧
作曲:阿沁 

柏拉圖的綺想 神秘燃燒的寶藏
該不該 夢啟航 潛意識 太恐慌

祈禱聲的濫觴 刺痛孱弱的心臟
好幾次 想回頭 可是我 不想退讓
生命就是戰場 美麗的歌 會綻放

發現是你的愛 默默守護 我學會堅強
奔向世界之窗 我們踏在 同一片天空之上

握住你的眼淚 我能看見 幸福的微光
最深處的慾望 我要拼命去闖
亞特蘭提斯希望

柏拉圖的綺想 神秘燃燒的寶藏
該不該 夢啟航 潛意識 太恐慌

祈禱聲的濫觴 刺痛孱弱的心臟
好幾次 想回頭 可是我 不想退讓
生命就是戰場 美麗的歌 會綻放

發現是你的愛 默默守護 我學會堅強
奔向世界之窗 我們踏在 同一片天空之上

握住你的眼淚 我能看見 幸福的微光
最深處的慾望 我要拼命去闖
亞特蘭提斯希望

我追逐 我信仰 我吶喊 我逃亡
月之海 雲之上 我是光 一層一層一層穿越悲傷

發現是你的愛 默默守護 我學會堅強
奔向世界之窗 我們踏在 同一片天空之上

握住你的眼淚 我能看見 幸福的微光
最深處的慾望 我要拼命去闖
亞特蘭提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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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ith0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